【钎九】小狐狸的执念
微现实向,ooc私设勿上升
救赎小猪和坚韧狐狸 he
谁懂啊家人们这篇刚写完Gemini结婚,他就求婚了好甜啊!祝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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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剪吗?”
理发师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人,白皙的皮肤上点缀着英挺的眉毛,点点星光镶嵌在眼瞳孔,好像二次元里不真切的人物。
镜子里的人无声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可就真给你剪了。”
理发师叹了一口气,对这头发惋惜不已,但还是根据客人意愿拿起一旁的推子从发根开始剃平。
许鑫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陌生过。
大片大片的头发从两边掉落,窸窸窣窣的杂音从耳边传来,许鑫蓁剪过好多次头发,从来不觉得这声音这么磨人。
不过片刻,头顶俨然已是一片荒地,许鑫蓁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这已经是自己第三次剃成光头了。
理发师擦了擦许鑫蓁沾满碎屑的后颈,解下系着的围布。
“好了,小帅哥,已经剪完了。”
许鑫蓁抬起头,镜子里的人和一个小时前已是天差地别。
“多少钱?”
“剪个头发而已,20”
许鑫蓁扫了扫挂在门口的二维码,付款二十。
“现在的小年轻恨不得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像你长的这么好看的却要剃成光头的,你是第一个人啊。”
许鑫蓁僵硬的扯出一个微笑,慢慢走出发廊。
一路上,这个头发的回头率简直是百分百,许鑫蓁感觉每个人的目光多多少少都在自己身上停留两秒,关注度简直比自己打游戏的时候还要高。
不想被莫名其妙注意到,许鑫蓁快步走回家。
打开家里的门,许鑫蓁这时候才敢大口呼吸,跟重新活过来一样。
没有换鞋,直直的走向镜子。
头发几乎不剩什么,后脑勺扁扁的,瘦削的身体配着这个发型显得有些头重脚轻。
跟个劳改犯一样,许鑫蓁这样想。
衣服上粘黏的发屑刺挠着后背,许鑫蓁只觉得后背又疼又痒,不用看就知道又是鲜红一片。
找了两件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将自己里里外外搓了三遍才从浴室里出来。胃里隐隐约约翻腾,许鑫蓁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
打开储物柜像古代帝王挑选妃嫔一样挑挑拣拣,从各个牌子的方便面里翻出来了红烧牛肉面。
懒得烧水了,许鑫蓁直接从暖瓶里面倒出昨天剩下的热水,用手试了下温度,已经不太热了
管他呢,许鑫蓁没想那么多,直接盖上盖子开闷。
不知道闷了多久,许鑫蓁闻到了飘出来的香味,这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有点饿了。
大口咀嚼着半生不熟的面,许鑫蓁皱了皱眉头 ,一半软的稀烂,一半尚未完全熟透。
这面怎么泡的,差评。许鑫蓁想着再也不吃这家的面了。
思来想去,许鑫蓁还是点开了读了一半的消息,是小马一大早就发来的。
前面无非打岔几句,后面才是正题,他要退役了。
从这里开始许鑫蓁就没再回复了,但吴金翔还是发了很多字邀请他来聚一场,说邀请了很多人,几乎是能来的都来了,人来的这么整齐这辈子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还有一句是尾子,还不来吗,就差你了。
许鑫蓁看到这里就没敢继续看下去,还没决定好去不去就先把头发剪了。
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聚会,许鑫蓁一次也没去,不少人在背后说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派头大,都从山巅掉下来了还在高傲什么。
许鑫蓁就算不去也知道自己永远是话题的中心,一个是谁说起来都能津津乐道的笑柄,一个永远被人嘲讽蔑视的对象。
许鑫蓁把自己藏起来了,就像当年隐藏自己的心一样,隐藏的很好。
把剩下的聊天记录看完,许鑫蓁也嚼完了软踏踏的面条。
有些事永远也逃避不了,就这一次,为了小马,就这一次,许鑫蓁这样说服自己。
像是守在手机旁边一直等待着许鑫蓁的答复,几乎是许鑫蓁刚发了个好,小马就回复收到。
小马犹豫半晌,在对话框打下几个字。
“钎城也来”
饶是早有心里准备,在看到的一瞬间许鑫蓁仍然感觉一盆冷水浇下,呼吸有些不稳,右手隐隐约约有电流穿过,传来熟悉的刺痛感,痛感难以忽视,眼眶猛的变得通红。
许鑫蓁连忙用左手摁住不断颤抖的右手,竭力调整自己紊乱呼吸,遏止想要吃药的欲望。
过了很久画面板终于出现一个
“我知道”
吴金翔松了一口气,他在邀请完许鑫蓁之后就后悔不已,他怕许鑫蓁看到那人后情绪激动,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而眼下许鑫蓁没有拒绝情况应该会有所好转。
吴金翔有些迷茫的摸了把脸,叹了口气,钎城啊,哥帮你这一次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啊。
许鑫蓁早就已经到了,却望着灯火通明的包间徘徊,透过玻璃望向里面座无虚席,看来是只剩自己一个了。
他本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哗众取宠,却偏偏背运遇上堵车。
最后一个人会像逃兵一样孤立无援被所有人围剿,更何况是他许鑫蓁处在话题的风尖刀口。
摸了摸头,刺刺的有些喇手,心里却平静了不少。
许鑫蓁总觉得自己只要剪了头发,就能变得勇敢一点。
推开门把手,许鑫蓁走了进去,与想象中不同的是,没有想象中的嬉笑热闹,反倒是气氛凝滞,空气中释放着似有若无的气压。
许鑫蓁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在人群中却撞上周诣涛的认真直白,许鑫蓁下意识撇开头掩去眼底复杂的情感和克制的爱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周诣涛刚刚的脸色似乎很难看。
似乎是自己的到来打破了压抑,吴金翔连忙下来招呼入座,许久未见的同事大多热情友好的打招呼,气氛终于活跃起来。
许鑫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对于自己没有成为话题起哄庆幸不已,却仍然避免不了打趣和调侃。
朋友之间聊些有的没的,许鑫蓁低着头默默吃着东西,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粘上一道无法忽视的炽热的目光,许鑫蓁喝了点酒,脸颊有些泛红。
然而事情没向许鑫蓁想的那样平稳的发展,热闹中一句掺杂着些许目的的询问刺耳无比。
“九尾哥,你怎么退役这么早?”
周遭瞬间安静了。
许鑫蓁没端稳酒杯,倏地撒了不少。
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个他没有见过的年轻面孔,只是稚嫩的脸上夹杂着不怀好意的无辜。
许鑫蓁的心沉重的如同一个个石子投入冰川,双腿酸软无力,右手逐渐发麻不受控制的颤抖。
不想丢人,许鑫蓁你不想丢人。他告诉自己。
“年纪大了,打不动了就退了。”轻飘飘的一句话打在周诣涛的心上。
大多数人不满的看向那年轻面孔的孩子,不怀好意的目的被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那孩子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
许鑫蓁心如刀绞,手也不停的发抖,指甲狠狠插进肉里,手心里皮肉翻起,如坐针毡。
装作没事的样子找了个理由搪塞后离开是许鑫蓁留给自己最大的体面。
跌跌撞撞回到酒店,许鑫蓁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咬牙不让眼泪流出来,却掩饰不住溢出来的悲伤。
越是想要忘记,回忆就越是清晰。
脑海的画面一幕幕涌现出来,
小尾,我走了。
尾弟,以后照顾好自己。
九尾,哥们不能走,走了不就剩你一个人了吗?
九尾张扬的笑着,好像离别只是轻飘飘的一阵风
走吧,小马,他们都走了,你也不要回头。
许鑫蓁捂着耳朵,好像这样就能抵住痛苦的来袭,眼泪接连不断的往下掉。
“ttg彻底完了吧?”
“就剩个太子了,还能有什么起色”
“十连败哎,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早就说过了,ttg是被其他人带起来的,他只能拖后腿而已。”
许鑫蓁抑制不住的嘶喊着,胸间窒闷的连嗓音都变得嘶哑。
“九尾,你的手早就不能打了你知道吗?”甩在九尾面前的是一张病例报告单
“再这样拖下去你就残废了,对你对ttg都没有好处。”
“九尾,你的手……要不退役吧。”
“……好”
“为什么要退役”那人携着风雨而来,却得到了无声的回复。
许鑫蓁迈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擦肩而过,夕阳落幕,只留下一片暗淡的晚霞,最后一点颜色被黑夜吞噬,偌大的天空看不见一颗闪烁的繁星。
五脏六腑血淋淋的一片,许鑫蓁摁着右手,悲伤像不断蔓延在右手的麻木,一下一下冲击着心脏,喉咙发出压抑的哀声,哽咽难鸣。
“小尾”
房间门被撞开,周诣涛朝床边奔去,看见崩溃的许鑫蓁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周诣涛扶起许鑫蓁,许鑫蓁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大脑,他推开周诣涛,踉踉跄跄缩到角落的床头柜找药。
“药,药,止痛药。”
许鑫蓁颤抖着打开抽屉翻找,无助的模样让周诣涛压抑的喘不上气,眼泪不能遏制的往外流,他慢慢走向前去紧紧抱着他。
“九尾,什么药,我帮你找好不好。”
“止痛药,我要止痛药,我好痛,我好痛。”
周诣涛帮许鑫蓁找到止痛药,颤颤巍巍打开却一粒两粒从手掌滑落满地,看到地上洒落一地的药,许鑫蓁想下去捡却被床单绊倒在地上。
周诣涛制止住许鑫蓁的动作,将他用力的抱在怀里,像是要融入自己的骨血中般。许鑫蓁疼的满头大汗,一口咬在周诣涛的脖子上,周诣涛像是没感觉一样安抚着许鑫蓁,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
怀里的人像是脱力了,许鑫蓁的意识慢慢回来,人已经疲惫不堪了。
“周诣涛,我好疼,我的手好疼啊。”
许鑫蓁无力的靠在周诣涛的肩膀上,眼泪打湿了他的外套。
“我知道,我知道九尾,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好,你陪我去医院,你陪我去…
许鑫蓁像是睡过去了,声音越来越小。
病床上的许鑫蓁安安静静的,与刚刚的样子大相径庭。白皙的皮肤下插着针管,血管清晰可见。
以前,两个人明明离得很近,周诣涛却觉得许鑫蓁无法触碰,就像绚丽的泡影,在触碰到的一瞬间转瞬即逝,虽然美好却短暂。
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才是真真切切的。
周诣涛温柔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许鑫蓁,情不自禁俯身吻了一下额头,轻轻的,酥酥麻麻的,像轻飘飘的羽毛。
“干嘛,占我便宜啊你”
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双眼睛咕噜咕噜的乱转,张牙舞爪的彰显活力。
也许是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许鑫蓁的心情很好,周诣涛看得出来。
牵过许鑫蓁的右手,周诣涛的眼里弥漫着化不开的心疼。
“蓁蓁,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许是这目光太热切,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靠近光源,这样的周诣涛让许鑫蓁无法移开视线。
因为手疼和长期的精神压力,许鑫蓁经常性依赖药物,手的症状得到片刻的缓解,心却像提线木偶被掌控。
许鑫蓁一直是自信又强大的存在,遍体鳞伤拼尽全力想要从困境中挣脱,拯救自己。
一个人总是太累了,他努力了这么久也没有成功,但周诣涛的存在,是许鑫蓁最后的机会。
他是唯一能戒掉药瘾的解药,也是唯一能救许鑫蓁于水火中的人。
隐藏结局是Gemini结婚两个人当伴郎的小趣事,小猪还为了小狐狸也剪了头发,葛大爷求婚了祝久久。
彩蛋放了两个人的情侣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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